伯夷筑室
《孟子.滕文公下》:“孟子曰:‘于齐国之士,吾必以仲子为巨擘焉。虽然,仲子恶能廉!充仲子之操,则蚓而后可者也。夫蚓,上食槁壤,下饮黄泉。仲子所居之室,伯夷之所筑与?抑亦盗跖之所筑与?所食之粟,伯夷之所树与?抑亦盗跖之所树与?是未可知也。’”
孟子认为,陈仲子的为人,在齐国人士中是首屈一指的。但是,孟子同时也指出,陈仲子所表现的廉洁,是机械的死板的脱离生活实际的,因此也是不足取的。陈仲子的清高极致,往往陷于消极孤立,对于世人无所裨益。如果把守廉机械地理解为无求于人,譬如衣食住行,凡是任为与不合礼义的人有关,便不能吃穿使用,这只有成为蚯蚓才可能做到。就以陈仲子的居室和所吃的粮食来说,怎么可能知道它是像伯夷那样的贤人所建造所生产的呢,还是像盗跖那样的强暴之人所建造所生产的呢?结果只能是,要坚持清高,只有不居不食。而事实上,这是不可能做到的。后因以“伯夷筑室”用为追慕廉洁高尚的典故。
宋.陆游《剑南诗稿》卷十七《感兴》诗:“筑室真须待伯夷,起坟仍合近要离(《后汉书.梁鸿传》:“及卒,伯通等为求葬地于要离冢旁,咸曰:要离烈士,而伯鸾清高,可令相近。”)。”